【水璇】最佳对手 The Best Of Enemies 03
Summary：五年前在情感上一张白纸的杨冰怡不小心将自己的心交给了段艺璇，希望段艺璇可以好好保管它，照顾好这颗小小的、破碎的心，段艺璇的确按照杨冰怡的期望保存了她，即使她所做的一切是反复在其中扭动刀子，却也从未将它抛弃。
阅前须知：
1、双特工AU，本文HE
2、ｏｏｃ属于我，不要上升ｘｏｘ
3、文中涉及所有组织全是瞎编！不要上纲上线！！！
4、如果喜欢，请告诉我
以上
找到杨冰怡现在的工作地点对于段艺璇来说虽然废了点功夫，但也谈不上时是什么难事。在看见杨冰怡的那一刻花费一个宝贵的调休日下午在咖啡店是如此值得，在那一瞬间段艺璇的得意几乎掩盖不住。因为这天的杨冰怡穿着一件相对于天气而言过于保守的衣服，段艺璇能够肯定这是为了遮住上一次她留下的那些吻痕。杨冰怡当然也在段艺璇身上留下了类似的东西，但是段艺璇不在乎，她只是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仿佛杨冰怡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感觉。
即便段艺璇知道这只是一种幻觉，杨冰怡当然不会属于她，但段艺璇依旧喜欢假装她属于自己。
公司门口的相遇没有任何小说情节中的浪漫，它甚至谈不上是一场愉快的会面。杨冰怡在尽力不让自己的慌乱浮于表面，这逃不过段艺璇的眼睛，于是她饶有兴致地在言语上和杨冰怡争锋相对。
在这样的情况下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地顺理成章，言语的交锋很快演变成了压低声音的争吵，然后她们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已经有路人为她们的古怪行为侧目，盯着她们的人越来越多，这很烦人。
本来就被段艺璇气得火气上涌的杨冰怡，向周围地人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率先结束这场毫无意义地斗嘴转身离开，段艺璇没这么生气但她也带着几分恶趣味学着杨冰怡的样子，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转身离开。
当段艺璇鼓起勇气敲开杨冰怡房门时她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所有内心铺垫都是多余的，因为杨冰怡并没有对段艺璇站在房门这件事有任何惊讶，她反而翻了个白眼，
“你退步了，花的时间也太长了些。”
段艺璇则用一个白眼回敬，她早注意到杨冰怡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占据了主动权，她不可能让杨冰怡一直占据上风，至少不会这么简单地将主动权拱手让人，在简单的几句唇枪舌战后段艺璇粗暴地吻向杨冰怡，并强迫她向后退，直到她的膝盖撞在了沙发上……
第三次则是在段艺璇工作的社区意愿，感谢上帝午休期间没有人需要进那间空房间，否则段艺璇估计要被迫换一份新工作了。
等到第五次的时候段艺璇放弃了计数，她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杨冰怡几乎已经成功地再次入侵了段艺璇的生活，她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不过段艺璇并不打算抱怨这个，因为这这已经是她现在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了，她没资格也不怎么想再挑三拣四，更多的时候她们在段艺璇的狭小公寓里见面，而杨冰怡几乎不会在事情结束之后留下来，除非那天她因为其他什么事情马上就睡着了，在这种情况下当段艺璇醒来时她总是离开。
只有一次例外。
那是一个雨夜，原本已经准备入睡的段艺璇被敲门声惊醒，透过可视门铃她看见浑身湿透的杨冰怡站在她家门口，刘海和散乱的头发配上楼道不怎么明亮的灯光让段艺璇看不清杨冰怡的表情，这是段艺璇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狼狈的杨冰怡，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房门，让她进来。然后杨冰怡将她按在墙上，拼命地吻她，好像段艺璇是她的氧气，是现在唯一能让她活着的东西，段艺璇则将杨冰怡拉近，紧紧地抓住她。
她能感受到杨冰怡动作里的侵略性，但段艺璇只是一边咬着牙发出呜咽的声音，一边迎合着杨冰怡的动作。
她会给杨冰怡自己的一切，尤其是是现在。
之后杨冰怡就睡着了，段艺璇从前的职业本能让她从杨冰怡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但这不是她有立场干预和多问的事情，冒然出手不但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还会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在反复确认杨冰怡身上没有伤口后，她才放心地溜回被子里，紧紧地拥抱着杨冰怡——这对段艺璇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难得可以躺在杨冰怡身侧入睡的机会，显然她还不打算放弃这个。
段艺璇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保证自己处在一个最适合蜷缩在杨冰怡身边更适合看着她的位置，在片刻的挣扎后她最终犹豫着抱上杨冰怡的右臂。她睁大眼睛，细细地描摹着杨冰怡的五官。
她很美，在平静的夜晚，在没有争吵，没有仇恨，没有立场，没有过去的时候更美。在某一个刹那段艺璇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因为在至少在这一刻，在这间五十平的狭小公寓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们只属于对方，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离她们还很遥远，她们只活在这一刹那，只活在这个静谧的夜晚。
最后在杨冰怡平稳的呼吸里，一向浅眠的段艺璇收获了一个这些年最安稳平静的好觉。
在这个晚上，段艺璇不再是KCC的一员，而杨冰怡也与MI6毫无瓜葛，她们只属于彼此在这个夜晚。
也只在这个夜晚。
无论段艺璇有多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第二天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多年的本能让段艺璇在感受到身边动静的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但是她不敢动，并努力维持着匀速的呼吸生怕被杨冰怡看出破绽。虽然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但是她能感受到身侧的床垫在重量的作用下再次下沉——杨冰怡又要走了。
此刻段艺璇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睁开眼睛，然后拉住杨冰怡的手亲吻她，但她做不到，她的眼皮此刻像是被施加了诅咒，她不能没有勇气这么做。
她不能再失去一次杨冰怡了，不管这次是为了什么。
出乎段艺璇意料的是今天的杨冰怡并没有着急离开，她能感受到此刻有一只手轻轻地为她拨开额前的碎发，这只手已经不再柔软却依旧温暖。
一秒钟过后，午夜的铃声响起，仙女的魔法失效了，马车变回了南瓜，段艺璇从不可思议的美妙梦境中坠入了现实。
一切都消失了，那只手，床垫上的重量，
以及，杨冰怡。
在门合上的瞬间，段艺璇睁开了眼睛，该死的，现在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跳了，当这个人表现成现在模样的时候，她怎么能阻止自己再次爱上她呢？这是不公平的，这是一场段艺璇必输的战斗。
段艺璇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对于杨冰怡而言是个极难回答的问题，她是情人也是敌人，是世界上最了解杨冰怡的人也是世界上最不理解杨冰怡的人。
她记得段艺璇的黑色眼睛，它会因为一件开心的小事而闪闪发光；她也不会忘记当年这双眼睛是带着怎样的寒光将她推入地狱；
她记得段艺璇不在乎她的背景，不在乎她的身份，不在乎她的职业而只在乎杨冰怡这个人；她也不会忘记当真相大白的夜晚段艺璇向她喷射而出的毒液。
段艺璇过去、将来都是她最大的对手，但也是她坚定的支持者。
段艺璇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也都会是她的一生挚爱。
她恨段艺璇，但是时间已经证明了她无法忘记段艺璇，因为五年前在情感上一张白纸的杨冰怡不小心将自己的心交给了段艺璇，希望段艺璇可以好好保管它，照顾好这颗小小的、破碎的心。段艺璇的确按照杨冰怡的期望保存了它，即使她所做的一切是反复在其中扭动刀子，却也从未将它抛弃。
所以现在，杨冰怡或许不得不为保护她的心而战斗了。
“抱歉，长官，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杨冰怡稍稍挑眉，一脸无辜地将话题抛了回去。
沈梦瑶的面色毫无波动，带着她一贯的温和笑容，在翻开她的履历表前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温柔到人畜无害的女人会是MI6的现任行动监督之一，
“水水，我重新翻看了你的档案，不得不说非常漂亮……”
“除了五年前。”
“是什么让一个炙手可热的能兵强将放弃自己的晋升机会甘愿退居二线，远离权力的中心去训练‘乌鸦’们呢？”
杨冰怡面不改色，直视着沈梦瑶质疑的目光，“我的档案中应该写了，长官。”
“当然，”沈梦瑶将手里的文件夹合上，“在调任之前我当然会看完这里所有人的档案，所以我更好奇了，毕竟狮王心行动的失败是全方位因素导致的，你只是任务的执行者，论引咎辞职也怎么都轮不到你的头上，所以我想听听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冰怡依旧不卑不亢，“我写的很清楚了长官，狮王心行动的失败对于我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我不希望继续留在哪里每天被人怜悯，所以……”
“所以，你选择逃跑？”沈梦瑶打断了杨冰怡的话，“真的只是这样吗？中校。你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不让我们知道的东西，比如为什么在行动中有一个晚上你失联了？比如为什么你能准确得知一些情报部门都没有掌握的东西？再比如你为什么在没被告知的情况下就已经知道了美国J小队的全军覆没？最重要的，KCC陷阱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杀威棒。
毫无疑问，这就是新官上任的沈梦瑶给自己的杀威棒，和从小就在MI6摸爬滚打以至于从某个角度出发可谓是树大根深的杨冰怡不同，沈梦瑶是在剑桥毕业之后被招募进来的新人，虽然在行动监督与策划以及内部锄奸行动里，她的履历堪称辉煌但是这样的辉煌和杨冰怡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空降到这里的她为了把权力攥在自己手里肯定要找人开刀，而本身被“放逐”的杨冰怡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她既是这里老派本土势力的领头羊，同时权力核心几乎处在半决裂，档案中又存在天然的漏洞与污点，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杨冰怡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让沈梦瑶杀的鸡。
“或许你应该为自己五年前狮王心行动你很多反常的举动重新做一份述职报告。”沈梦瑶用一句例行公事的话为自己之前的发言做出了总结。
“抱歉，监督，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这只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在经过一些反常的事情推理出计划有变，您，甚至M都不是计划的执行者，所以我会比你们看到更多的东西，在反应过来是陷阱时我就从尽自己最大努力保全有生力量，这只是我我作为组长的工作。就此事五年前监察部们对我停职一年，并对我进行了数十次的讯问，我也给出了我自己的解释，如果您还对我的工作持有怀疑态度，您可以向上级提交报告，再次将我停职查办，我保证束手就擒。”
这当然不可能。别说“羊脚”计划和新人训练还用得上她，就沈梦瑶的职称而言，她只比杨冰怡高半级，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沈梦瑶不会把事情闹到M哪里，只要不惊动M那么哪怕是最坏的情况杨冰怡也有把握脱身。
沈梦瑶没有答话，她只是笑盈盈地看向杨冰怡，而杨冰怡也毫不示弱地迎向沈梦瑶的视线。
交锋在无声中进行。
最终沈梦瑶选择了让步，“无意冒犯，都是为了女王，这也只是我的工作。但是水水你最近最好小心些，毕竟总是玩火的话早晚有一天会烧到自己的手。”
她没有证据，至少对于段艺璇她还一无所知。杨冰怡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感谢五年前自己的谨慎，看起来自己之前瞎编的玩意儿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既然沈梦瑶没有证据，那么杨冰怡自然就有了底气，她的态度依旧强硬，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共勉。毕竟我记得最近经过您手上处死的为KCC工作的叛徒似乎有些太多了。”
“多谢，不过这也只是我的工作，不劳中校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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